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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伏筆千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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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何昭妃為何在康熙離宮一年多之後懷孕還沒有引起不該有的誤會?這話要是說起來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事情是這樣的。孝莊自打醒後,聯想起康熙前前後後所做的事情,在一想夢裏的警醒,便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孫子著實不易,想著孫子一人在前線奮戰,連個知冷暖的人都沒有,於是大手一揮決定,把後宮的妃子送出去兩個給自己孫子暖床。

可是這選誰就有成了另一個難題。皇後自是不能去的,一國之母可不能出什麽問題,那麽只有在妃位和嬪位貴人的位子上選了,妃呢,目前只有昭妃一個,嬪位有一個榮嬪,有一個張嬪,這兩人一個剛剛產子,一個名下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大阿哥,孝莊最終只能把這兩人排除,那麽最後就只能在三個貴人中選兩個了。

玉貴人小赫舍裏氏烏雲珠首先被排除,她父親做下那等子事,早已經註定她在宮裏的日子要寸步難行。那麽就只有郭絡羅氏和納蘭明珠的妹妹納蘭氏二人了。

這日,孝莊叫來納蘭氏和郭絡羅氏,準備當著這兩人的面把這個事情說一下,不曾想昭妃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竟是急匆匆的趕來了慈寧宮。

“給老祖宗請安。”昭妃甩著帕子行蹲禮。

“起來吧。”孝莊一看昭妃的樣子便知道昭妃打得什麽算盤,而本來已經大概知道什麽事情的郭絡羅氏和納蘭氏也都對昭妃起了不滿,但是,分位低的她們還是施施然笑著給昭妃行了禮,“給昭妃娘娘請安。”

“起吧,兩位妹妹也在?”昭妃說完這句話,這兩人心中便開始腹誹,這不是廢話嘛,你要不是知道我們二人在這裏,那又怎麽會這麽匆匆忙忙的趕來。但是嘴裏卻說著是。

“老祖宗,臣妾有好些日子沒見著皇上了,老祖宗能不能讓臣妾去前線伴君啊。”昭妃本就是直來直去的主,也不跟孝莊繞著圈圈,直接直奔主題說道。

“哦?你想去前線?”孝莊心下笑道,她只露了一點口風,這就讓昭妃給知道了,這後宮還真是沒有秘密存在,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昭妃本事還真是不小,都能從她慈寧宮敲出一點子消息來。

昭妃話一落,郭絡羅氏和納蘭氏便有了危機感。兩人皆是期待地看著孝莊,希望孝莊能夠拒絕。可是孝莊卻出乎意料的同意了。看著昭妃歡喜離去,孝莊又指了納蘭氏隨行,這郭絡羅氏落寞離去,孝莊絲毫不介意。

孝莊有她的想法,如今昭妃留著用處很大,能夠收買遏必隆和鰲拜,一舉兩得的事情孝莊自然是樂意做這樁買賣了。

昭妃和納蘭氏一到湖南,便被康熙安排住在現在臨時作為指揮中心湖南總督府的後宅之中,對於這兩個嬌滴滴的人兒,康熙還真是沒打算在這個時候浪費自己的精氣做什麽傳宗接代的事情。所以這納蘭氏和昭妃便可憐兮兮的整日裏互相做伴,有的時候幾點連個康熙的衣服角也看不見,更不說是人了。

這日,已經是昭妃兩人來到湖南的一個月後,昭妃本就不是一個能夠忍的人,想勸著納蘭氏跟著一起去書房找康熙,奈何納蘭氏智商太高,絕不和昭妃這個一根筋的在一個水準上,百勸無用後,只能自己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去找康熙。

康熙正在和幾位漢將在書房內商議軍事,自是不會理睬外面被侍衛堵住的昭妃。

“你給我讓開,狗奴才。”昭妃看著眼前擋住她前路的侍衛怒道。

“娘娘請回,皇上有旨,商議軍事之時不準任何人打擾。”侍衛是康熙從宮裏面帶出來的一個二等侍衛,叫那拉清俊,武功文采皆是出眾,只是這人有一些淡泊名利,自打在康熙跟前侍奉後,從來都不會主動表現自己,有時候就連康熙也會忽略自己從侍衛中千挑萬選出來的那拉清俊。

只是淡泊名利歸一回事,但是人卻是盡忠職守,辦事從不會讓康熙失望。所以康熙便把他安排在近身護衛,很是重視他的能力。

康熙早就知道院門外昭妃的無理取鬧,但是他公事纏身,很不耐煩去跟昭妃扯拉。等辦完了公事,便開了門說了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讓本是主子奴才關系的昭妃和那拉清俊產生了超出主仆關系之外的不正當關系。

“昭妃要是閑的無聊,便帶著丫鬟出去街上走走,湖南飲食風俗均不同於京城,出去走走見識見識也是好的,清俊帶著兩個侍衛跟著昭妃娘娘,以防有那些不長眼的沖撞了昭妃娘娘。”

只是一句話,康熙便讓昭妃的人生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她本該如同孔雀一般,過著驕傲的後妃生活,但是卻因為康熙的一句話,她卻犯了一個後妃不該犯的錯誤。

昭妃是一個驕傲的人,自打清俊在院門外擋住了她,她心裏便跟清俊叫著勁。得了康熙的聖旨,她把這當成了一個恩寵給納蘭氏好好顯擺了一遍,這才領著自己的丫鬟和清俊出了湖南總督府。

“你是叫納蘭清俊?”昭妃只帶了清俊一個侍衛,其他的人她全部給推掉了。

“回昭妃娘娘的話,是。”清俊不茍言笑的回道。

昭妃心下不滿,便存了想要折騰清俊的心思。昭妃是主子,清俊是奴才,主子有令哪敢不從,半個月下來,清俊被昭妃折騰的連上的冰山便慢慢的露出了更多的情緒來,當然,只能是煩躁和不耐煩,什麽愛慕之類的,絕對不可能,他沒那個膽子,也對皇上的女人,這個刁蠻不講道理的昭妃娘娘不感興趣。

只是這天下最難以分辨控制的便是感情,這兩人的感情來源於一次意外。一次狗血的意外。

這日天氣晴朗,昭妃便著了便裝,命令清俊陪她去郊區一座寺廟裏求簽。兩人早已經被吳三桂叛軍留在城裏的細作盯上了很久,只是之前他們都在城裏主幹街道上溜達,基本上沒有出手的可能性,而這次昭妃自作孽一般的要跑來求什麽簽,便給了叛軍這樣一個機會。

清俊再厲害,也是一人,最後只能狼狽的護著昭妃來到了一處空穴之中避難。看著清俊一身是傷,昭妃心裏有著難言的感觸。奴才護主子本是天經地義,就算是清俊死了,這也是他必須要履行的責任,可是昭妃這不知道哪根筋答錯了,竟是抱著清俊哭的稀裏嘩啦的。嘴裏還說著清俊是唯一一個願意為她搏命的男人。一個使勁,竟是把早已經虛弱萬分的清俊給弄暈了,臨暈末了,清俊心下感慨,這昭妃娘娘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得,一個感動,一個同情,如此天地之差的兩種感情也能開花結果,衍生出一段孽緣。而昭妃肚子裏如今的孩子,便是清俊的。

康熙聽到所謂的喜報,心下納悶,這空首閨房之人,也能懷上孩子。真真是古今奇事。

李怡然和鐘離水悅看著康熙陷入深思之中,絲毫沒有一個作為父親應該的喜悅之情。兩人心下都很納悶,這皇上到底是怎麽了?在皇宮的時候,皇後和張嬪有身孕的時候,他可是非常高興的,為什麽昭妃到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呢?兩人心思千轉百回,但是都沒有想過孩子根本就不是康熙的這一回事。

康熙讓這兩人退下,又讓信差下去休息,自己則一個人背著手,在屋子裏想著昭妃在湖南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的連起來,康熙不都幹相信自己的猜測,一個後妃竟然和一個侍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就是在現代,也算是婚外情吧?也該是於法不容的事情啊。

康熙讓人叫來了清俊,兩人站在總督府花園裏的水亭之上,周圍全是水,並沒有被偷聽的任何機會。

“你告訴朕,昭妃肚子裏那個孩子究竟怎麽回事?”康熙開門直入主題。清俊早在康熙單獨叫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昭妃的事情瞞不住了,可是聰慧的他也同樣明白,康熙能夠這麽叫他來,就是證明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清俊雖然不知道康熙為什麽這麽篤定這孩子有問題,但是他這些天也是被折磨的日夜難安,如今一切都說開了,他心裏竟也覺得舒坦不少。

“奴才有罪。”清俊跪在康熙面前說道,“皇上,這事情是奴才的主意,跟昭妃娘娘無關,奴才願意以死謝罪,請皇上對昭妃娘娘開恩。”說吧,清俊就抽出了自己腰間侍衛的佩刀想要自刎,康熙用靈氣彈開刀刃,居高臨下的看著清俊。

“你認為你死了,朕就會放過昭妃嗎?”康熙諷刺道,“你活著還有朕用得上的地方,你死了,可對朕沒有任何的好處,那你認為朕會蠢到給你養兒子容忍昭妃繼續在後宮作威作福下去?”

清俊跪著不說話,康熙冷哼一聲,“朕有一千種辦法折磨昭妃,你可相信?”

“皇上。”清俊不可思議道,“您是一代明君,這樣的醜事不會公開,再加上昭妃娘娘的母家您還用得上,那麽您絕不會做對您百害而無一益之事。”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康熙不可否認,清俊說的是事實,但是他清俊說準了,並不代表康熙會容忍清俊這樣變相的威脅。

“只是,你雖看出了很多,但忘記了,皇帝處死一家滿門,是不需要那麽多理由的,明君昏君,看的是天下百姓,如若朕順應民意處理了昭妃滿門,那麽誰又不誇朕明君?”康熙從開始猜中昭妃和清俊有一腿的時候便沒有想要兩人死的想法,他要的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不是男人,也不愛昭妃,又怎麽會有被帶了綠帽子的羞辱感呢?他要的是把清俊這個人的能力發揮到最大。

清俊的能力康熙不否認,相反,他還很欣賞。如果能夠因為昭妃讓這個人有所顧忌,一心一意為他辦一些事,那麽康熙覺得,只要事成之後,他還是可以網開一面,成全這兩個野鴛鴦。

是的,請不要怪他不用什麽有情人終成眷屬來形容這兩人。在康熙眼中,所有不該存在的情不自禁都是很可笑的說辭。不管他愛不愛昭妃,昭妃的身份便是註定的,她享受了一個妃子的權利,便要履行一個做妃子的義務,她還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做出這種事情,抱歉他無法讚一聲什麽愛情是無罪的。他之所以如此大度,為的不過是自己日後的錦繡河山罷了。

清俊本就是聰明人,哪裏需要康熙再額外提點什麽。只是一點點訊息他便知道,想要昭妃相安無事,他要做的就是死心塌地,拋卻自己滿族貴族的身份,為康熙辦一些不能上臺面的事情。

為了保護昭妃和肚子裏的孩子,清俊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說道,“主子,日後清俊這條命便是您的,您想要做什麽,盡管吩咐。”

主子和皇上的對象雖是一個人,但是這裏面的意思確實不一樣的,只要清俊認主,那麽他日後只會服從康熙,不是因為他是皇上,而是因為他是他賣命的主子。

“簽下這個。”康熙很久都沒有用過忠心符箓了,可是清俊這人變數太大,而且日後他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康熙不得不慎重行事。

看著甩在自己面前的忠心符箓,清俊很茫然的看著康熙。

“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康熙言簡意賅的說道。清俊在康熙話一落,便用已經掉在地上的刀把自己的手掌割破,看著手心裏的血液噴湧而出,全部把它們滴在忠心符箓之上。

[那拉清輝,忠心指數百分之九十,背叛指數百分之十。]

看著腦海中傳來的訊息,康熙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百分之九十已經是一個很高的指數了。清俊沒有對突然消失的忠心符箓表示奇怪,只是簡單的包紮了自己的手掌,便一句不吭的跪在原地。

真是不錯,康熙心內讚賞,不該有的好奇之心絕不會有,這樣的人用起來會放心不少。

“倭國,你了解多少?”康熙問道。

“奴才知道的不多。”對於康熙嘴裏的倭國,清俊了解最多的也就是歷史上戚繼光抗倭,再有就是唐朝時倭國地位的渺小,包括現在,他也不認為倭國有什麽值得大清重視的地方。

“知道的不多?”康熙冷笑,是啊,如若不是後世之人,又有幾人能夠重視起來如今還弱小的那些惡魔。

在康熙還是鐘離夢時,她曾經因為一次去西南邊陲的一個山裏歷練,歷練結束後便在就近的縣城落了腳,鐘離夢如今都記得,那個縣城叫騰沖,是中國西南邊陲第一城。那個時候她因為餓極了,在一個小餐館點了吃的餵飽肚子,卻突然發現整個小餐館因為三個人的日語而被當地的百姓當成重傷,當時她不明白為什麽,因為她距離那個戰火紛爭的年代已經相去甚遠,直到後來當地一位導游,告訴了她前因後果,那個時候她心裏觸動頗多。

騰沖縣城有一座國殤墓園,建立於建國初期,是為了幾年當年中國抗日遠征軍的八千英靈。鐘離夢如今清楚的記得,導游說,殤字還有一種解釋,殤,未成年之人。鐘離夢當時很震驚,在那個戰火紛爭的年代,有那麽多比她小上那麽多的人長眠地下,為的只是保護自己的國家不被日寇占領。

可這還不算什麽,當她聽到導游說她奶奶年輕時候的故事時,她從來不知道,如果時光倒回,她真的恨不得屠了那一整個國家,盡管戰爭與善良的百姓無關,那一刻她也是恨極了。導游說,日寇殘忍,他們會把活人綁在樹上,用刀鋸把人一分為二;導游說,日寇會把活生生的人五臟六腑掏出來煮在鍋裏當食物吃;導游說,她奶奶如今還對日寇恨得牙癢癢,因為當年她的奶奶也是被迫害的人。導游說了很多很多,帶著她拜了那些英靈,又帶著她走過了很多紀念會館。

那些話深深地刻在心裏,怎麽也忘不掉。她記得那個時候她氣憤至極,連夜坐飛機趕回鐘離家,她去質問那些活了上百年的前輩,為什麽他們明明有一身好本事,卻願意避世看著那些國人慘死。至今她都不會忘記那些殘忍的回答。一切自有天命?真真是可笑至極。鐘離夢從那一刻便知道,她一定要努力站在鐘離一族的最高點,她要能夠改變的力量。所以後來她會短短幾年之內就突破了鐘離一族無人能及的中冊。

如今她成了他,成了三百年前的國之君主。她就一直清楚的知道,百年後的屈辱她都要把他們扼殺在搖籃裏,甚至,他要讓那些曾經的戰犯一族消失在那個國度之中。

鐘離夢不會極端的想要屠戮一整個國家,如若變成了那樣,她又和那些人有什麽區別?國強則民強,國強就不會被欺負,國強就有資本傲世群國,他要讓這個國家變成真正的國中大國,絕不會讓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重演。

清俊看著康熙說完一句話便獨自發呆,也不敢吭氣。康熙身上的恨意太深,讓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一個國家的皇帝發出如此大的恨意。

康熙從回憶中回神,控制住自己心裏的淒涼,對著地上的清俊說道,“朕給你的任務是潛入倭國,盡你所能控制住倭國的君主。”

清俊蹙蹙眉,這個任務也太不可思議了。只是他如今也沒那個膽子發問。

“十年,二十年,只要你能控制住倭國,朕便會保昭妃相安無事,如若你不能完成任務,那麽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朕便…”康熙沒有說後面的話,但是清俊下意識的就抖了抖。

“你需要什麽,朕會給你全力的支持,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你要做的便是聽命行事。讓這個倭國永遠臣服於大清國。”康熙心裏最終還是把那些不該說不該做的念頭忍住,自古戰爭最苦的都是無辜的百姓,他不想他因為後世的事情變成未來後世百姓口中的嗜殺之人,她能做的便是防患於未然,把這一個有劣根性的民族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裏。

“是,奴才領命。”

“下去吧。”康熙讓清俊退下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水榭中很久,這一晚上簡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這時刻,康熙知道怕是已經快天亮了。自己一個人想了一會事情,便回到自己臥室休息,如今戰事有了掌握主動權的機會,康熙是不會浪費掉這個難得一見的機會。

寅時是人最為放松的時刻,這個點已經過了午時,正是換防的時刻,只要計劃得宜,康熙知道很容易今晚這些人便會得手。如今康熙大力啟用漢將,只要是有能力的漢人,他都會力排眾議的大膽啟用,今晚去夜燒糧草的都是這一次康熙最為得用的漢將。

康熙耐著性子這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坐在書房裏處理軍務。旁邊是李怡然侍候著。康熙對於李怡然出去一年後的行為不聞不問,似乎這一年她從未離開一樣。而鐘離水悅則已經和鐘離水韶會面,兩人一起幫康熙處理一些需要武力解決的事情。但是一拳難敵,再厲害也不過是處理一些隱蔽的事情,就像是金庸筆下抗金保護宋人的那些俠義之士一樣,再厲害也抵不過鐵馬群兵。

這一晚上似乎並不順利,康熙預計也就兩個時辰就會得來消息。但是一直到天微微亮之時,才從城外的上空中傳來漫天大火。

“皇上,他們成功了。”岳樂等人聞訊趕來,在康熙身邊恭喜道。

“但願能夠平安歸來。”康熙笑著點點頭,“這一次他們安全歸來,便為我們順利進駐四川有著不可小覷的作用,此去的將領全都官升一職,獎培元丸一瓶。”

這些藥丸康熙如今都是限量在拍賣行銷售,所謂是物以稀為貴,他拿這些用來獎賞不僅成本低,而且還能夠得到眾人的感激。本來他之前一直都是獎真金白銀的,但是發現,眾人私底下對培元丸更感興趣,後來便換掉了,如今培元丸的拍賣價格已經很穩定,十顆一瓶,一瓶一千兩白銀,但是如今拍賣行為了替國家收攏進子,已經全部改成用黃金交易,如今換算成黃金,便是百兩。

康熙讓廚房的人今日加餐,前方的戰士也有,後方的後勤人員都有,可謂是全軍同慶這一次關鍵時刻的勝利。康熙沒有去休息,一晚上沒睡的疲憊也全部消失在漫天的紅光之中,吳三桂留在湖南的殘部,從今日開始便要全部退走,而他也要以湖南為後方,步步推進到四川,再直逼雲南昆明吳三桂所在之地。

出去的三十個士兵和兩個將領,再加上鐘離水韶水悅四人全部安全歸來。康熙一直都站在府門外,就是為等待這一群勇士的平安歸來。

“皇上,我等不負所托,已燃燒全部敵方軍糧。”勒爾錦率眾跪下覆命。

“好,今日所有將士全部官升一職,獎培元丸一瓶。鐘離兩人隨後跟朕來。”鐘離兩人如今吃所謂的培元丸效果已經不大,康熙要做的便是幫助他們鞏固和突破現有的修為。

“我等謝主隆恩。”這一次任務康熙和執行任務的將士都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這接下來最為關鍵的便是一舉拿下吳三桂在湖南的殘兵。

接下來康熙的速度很快,親自帶領將士去了城外把吳三桂的殘兵收覆,投降不殺,全部繳械收押起來集中觀察,拒不投降者,一律就地解決。康熙如今後方穩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逼近吳三桂的老巢,一舉拿下這個自打清開國就已經存在的大毒瘤。

“報。”以康熙為首的大清士兵全部都騎馬站在半山腰上,等待著前方傳來的捷報。

“我軍大獲全勝,已經一舉拿下吳三桂全部殘部,”

“哈哈。”康熙大笑道,“都是我大清的好男兒,今日原地整修,明日繼續南下,今年之內爭取拿下吳三桂,我們回家過年。”春去秋來,如今康熙親征在最前線已是第四個年頭,如今吳三桂已經把所謂的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孫子吳世璠,如今吳三桂已經岌岌可危,聽間諜傳回來的消息是,吳三桂如今已經病重,纏綿塌下不能其志。

對於吳三桂的病重,康熙並不意外,一是吳三桂確實年紀已大,無法再像康熙這樣,年少體壯;二是李怡然回來的時候已經說過,陳圓圓一片好心給吳三桂熬制的所謂藥膳,或多或少都有些毒素。對於這一點,康熙很滿意,李怡然至少沒有做一些她不該做得事情,要是敵我不分,康熙真該重新估摸李怡然的價值觀。他不希望他身邊的人是白蓮花,遇見事情,不能一味的同情弱者,而吳三桂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值得康熙法外開恩。

康熙對於吳三桂書房裏的藥膳藏本,很是疑問重重。便在家信中向孝莊提出了這個問題。

“沒想到,到這一步,終於看到效果了。”孝莊拿著信對身邊的蘇麻說道。蘇麻不知道信上說了什麽,所以她只是簡單的笑著站在一旁。

因為她知道,孝莊接下來自是會解釋給他聽,“當年,我對於三王一直都有很大的忌諱,吳三桂生來就有反骨,就像是三國時期的呂布。曹操惜才如金,但是也沒有容下呂布,而我孝莊,雖不能和曹操相提並論,但是我孝莊也有自己的遠見。陳圓圓,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她在其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聽起孝莊提陳圓圓,蘇麻似乎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年輕絕美的女子面容。心內嘆息,自古紅顏多薄命,她雖然活到了大半輩子,可是卻被步步緊逼到絕路,真可謂是可悲可嘆。

“當年我沒有想到吳三桂會愛陳圓圓至此,當初也是布了一層暗棋,沒想到如今還是幫了大忙。蘇麻,當初我怎麽也沒想到陳圓圓會有一天會為吳三桂親自洗手煲湯,她想必愛上他了。”孝莊當初的設想,只是在吳三桂那裏布暗棋,起不起的上作用,她也只有五成把握,所以她一直都主張用時間來磨死吳三桂,這樣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在她的了解中,吳三桂的子孫後代基本上都算是廢了,不足為懼。

蘇麻對當年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嘆一句,愛真是一把刀,刀刀戳心。如若吳三桂知道是陳圓圓害她至此,又該如何做想?如若已經對吳三桂對情的陳圓圓知道是自己親手把吳三桂送進了閻王殿,那又該如何自處?世間最殘忍的莫過於陰謀下的愛情。

蘇麻萬萬不會想到,此刻在病榻上的吳三桂,依舊沒有忘記讓陳圓圓離開。

“圓圓,你走吧,我這裏已經是無望,世璠是無法擔當起這個大任的,不出數月,我們便會兵臨城下。如今,我不想你陪著我下地獄。”吳三桂此刻說一句話都會喘上半天,絲毫再也沒有之前的叱咤風雲。

“不,我不會走的。”陳圓圓堅決的搖頭。

“你怎麽這麽傻,我讓你走,你便走,不為我,也要為你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兒。難道,難道,你真的要如了孝莊那個老太婆的意。”吳三桂話一出,陳圓圓便楞在了原地。

過了許久,陳圓圓才問道,“你都知道了,那為何對我…”對我如何?陳圓圓知道,就是她沒有說完,吳三桂也能夠明白。

吳三桂嘆了一口氣,“愛了便是愛了,這一生從見到你那一刻,我便知道,這一生,你就是我的劫數。”

“為什麽?值得嗎?”陳圓圓淚如雨下。

“這本就無法用值得不值得來衡量。我自問謀略不下任何人,孝莊也不過是鼠目寸光,我還不放在眼裏。當年的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妃子,做事還沒有後來的老辣獨到。你和她之間的瓜葛只要稍微派人打聽,便會真相大白。”吳三桂提起孝莊來很是不屑。

輕敵歷來就是兵家大忌,吳三桂就是因為明明知道孝莊的陰謀,卻還沒有很好的防禦,不然他也不會到今天。

“圓圓,你不用自責,你來到我身邊,從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吳三桂真是愛到了連自己都迷失,難道他忘了,陳圓圓帶著他去京城的事情了嗎?如若不是索額圖心存不忠之意,又貪念他的銀票,他們又怎麽會那麽安然無恙的出城?

“爺,是我錯的太離譜。”陳圓圓搖了搖頭,“那個時候的我太過極端,做了太多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的事情。如今,便是我贖罪的時候,爺,您還是讓我陪在你身邊吧,我們不能同生,同死也是一樁美談。黃泉路上我們互相做伴,一起投胎,下輩子我還跟著爺。”

“你怎麽能夠如此自私,你不管你那個從小就被你拋棄的孩子嗎?”吳三桂試圖用那個陳圓圓的孩子來勸服陳圓圓離開,可是她怎麽知道,陳圓圓在京城明白自己心思的那一刻,便放棄了那個她的親身骨肉。

果然,陳圓圓搖了搖頭,把頭埋在吳三桂的胸口上低聲呢喃,“我既然已經當初決定不要她,那麽今日我的決定依舊不會改變,即使爺你說我自私,我也不會再回頭了、”

吳三桂一楞,他從沒想到知道自己女兒下落的陳圓圓,還能做出如此的決定,心下又是感動又是著急。感動的是,他的一片真心有了這麽濃烈的回應,就是此刻死了也是值得。可是他同樣著急,因為愛她至深,他不願意帶著她一同赴死,有生的可能,他絕不會願意這個超過他生命重要的女人去死。

“你不想知道爺怎麽處置那個女孩嗎?”吳三桂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惡狠狠的說道,“爺我不是大度之人,做不到把你和冒襄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當年爺把她安置在了雲南最窮的人家,那戶人家的父親畜生不如,你得女兒,在那個家長大,受的苦可想而知。如今你懷胎十月的女兒也許正在雲南最底層的人家掙紮度日,也許等到城破之日,那便是她的死期。”

吳三桂的人善之心永遠都是只用在陳圓圓的身上,對於任何人,他都是歷盡折磨的,決不手軟。

而陳圓圓似乎早已經看清了吳三桂的心思,擦幹眼淚,很是認真的看著吳三桂說道,“當年我已經拋棄了她,我就不再是她的母親,她的死活都跟我無關了,生死有命,她有她的劫數。”

說完這些話,陳圓圓心裏也是很揪心,對於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她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可是既然她已經做了世界上最無情的母親,那麽她就不能再回頭,選擇一旦已經做下,就不能回頭。不然傷害的人只會更多。她從四年前就知道,她的後半生只為吳三桂,那些年輕欠下的債,她已經拋卻了,除了一聲對不起,她不能回報的更多。

“我累了,你回房吧。”自打吳三桂病重,這兩人就分開睡了。

陳圓圓點了點頭,給吳三桂掖了掖被角,便輕手輕腳的關上門獨自離開。只是她不知道,他走後,吳三桂的暗衛便出現在了吳三桂的床榻之邊。

“今晚,你和暗三帶著暗衛全部退出昆明,望南邊去,保護著夫人退出去,從此以後,你們也不用再為我效命,唯一要做的便是護住夫人。”這暗衛是吳三桂最為器重的,平日裏對他也是當成半個兒子來培養的,只是不能見光。

“主子,恕屬下不能從命。我們暗衛誓死都是要和主子同生共死的。”暗一堅決的說道。

“你是在抗命嗎?”吳三桂的聲音很輕,可是暗一卻是不敢再說什麽。只能低頭不語。

“你跟在我身邊有三十年了。”吳三桂慢慢的說道,“我一直待你不薄吧。”

“主子,您別說了。”吳三桂的聲音太過虛弱,暗一說道,“我,我這就帶著夫人退回。主子您保重。”

“拿著這個。”吳三桂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玉佩,“你們要去的地方,我早就吩咐過了,這個地方的土司受過我的救命之恩,你拿著這個,他一定會好好待你們,在那裏,你們便好好的生活吧,從此不用再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說完這些話吳三桂已經不再說什麽了,他很虛弱,精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說太多。暗一沒有再說什麽,靜悄悄的退下去籌備後面的事情。畢竟帶著陳圓圓離開,需要的細軟和錢銀都要準備好,陳圓圓是吳三桂的命根子,也同樣就是暗一的主子,他依然已經答應了吳三桂的要求,那麽自是會履行他該履行的責任。

當陳圓圓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暗一等人帶出了昆明。

“你們是誰?”陳圓圓有些慌亂。

“夫人,主子有命,要我們護送你安全離開。”暗一停下馬車,跪在地上回道。

“送我回去。”陳圓圓厲聲說道,心內對於吳三桂的良苦用心很是難過。他如今已經這樣,那為何不讓她陪在身邊。難道他真的以為,他死了,她就可以安心的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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